姨父走了,带着痛疾。
父亲说姨父走的很安详,仿佛那就是最后的解脱。
三个月前哥哥在电话里说姨父得了肺癌,晚期,姨妈的精神很不好。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空气中飘荡着的腐朽死气。
爸妈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反复叮嘱我,父母不在身边,多加的照顾自己。
我笑了笑说,没有关系,我已不在是少年。
其实只有我心里最明白,在他们眼中我依旧是个孩子,从前,现在,同样也包括以后。
偶尔会讲一通电话,内容却依旧寥寥无几,仿佛成了一种模式。
每次都是一句恒古不变的言语,近来安好,切莫挂念。
很多的时候我是如此的渴望回归故里,但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说,你依旧一事无成,你还有很多路要走,但是那里没有你的出路,从前,现在,包括以后。
于是,我选择留在这座陌生的城市。
或许,这里会有我的一席。
那是一种半朦胧状态,瞬间被手机的铃声说惊醒。
父亲在电话里的声音略显苍白,又是一阵痛心疾首。
父亲又苍老了,瞬间泪水打湿衣襟。
父亲说姨父走了,带着痛疾病。
父亲说姨父走的很安详,仿佛那就是最后的解脱。
只是瞬间,脑海里是思绪如洪水般决塌了堤坝,在这个漆黑的夜里陷入了死寂。
于是我哭,然后又笑,然后再哭再笑。
原来我也很脆弱,真的很脆弱。
隔壁的房客敲击着我的房门,嘴里骂着什么,我不知道,也听不到。
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那阵阵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