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简年。 于 2011-10-14 12:41 编辑
“那个时候,阳光是不是也这样刺眼过。”
总是以为眼泪流尽便可不染人间的悲情凄离。我常常会觉得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国度。不苟言笑。
M说我又发呆了。望着窗外,一片漆黑。除了风还是风。她说,你的眼神像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阴阴郁郁的。我笑而不语。
我展开一张A4纸,用桌上所有颜色的笔一个一个写着想到的一些人的名字。我想念你们。然后,到处翻堆在一起的书和笔记,终于,找到了日记本,小说本,和一堆随时抓起写着一些句子的稿纸。我记得答应阿一的小说,连题目都没取好,只写完引言而后便早早夭折了。我把每张纸都整平了,张着嘴轻轻地却不发出声音地读着。后来眼泪就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以前,那些都己过去,你可以不用在意,我只是把矫情部分再重温一遍。我们在感怀日月如梭时,没想到那支梭子正穿越你我之间。我问你,能就这样轻易忘了我么。你回答说,不能,很难。可事实并不如此,我们都在硬装着坚强,最后鸿沟崩裂,唯剩了一场惨状。
曾以为看见了太阳。看尽了阳光。谁知向阳光借了勇气之后,它却烧灼了我本有的希冀。于是,我不再接近太阳。自生命之初而始,至生命之末而终,毕尽了此一生的年华,护着这座从未离开的城,却沥血而叹不得出的悲痛。
我与何人说。无人可介入。
如果你看见挂在我嘴角的微笑你会知道它所承受的份量么。也许你还会问,为什么你看上去总是这么开心。其实你未必看清过我。视觉给你的感知建立在表象上,正如你所看到的只是一张皮。
而,心不在皮上。心永居固城之中。
我丝毫不难过,不感伤,不痛苦,却无法阻止泪水流淌。自溢不止。而后,终于在仍旧挂着泪痕的脸上看清了深凝眼中的从容。
我可不可以先选择失声痛哭着流泪,不停抽搐直到没有了任何气力。
然后站起身,抹掉泪,咧开嘴,我大声对你说,我笑了。
遣散时光旧事,丢到无以复返的沼泽。我知道世界如此之大,没有谁会离不开谁,没有谁会因为谁而衰竭。
我还会遇到很多人,也许会再爱上谁,跟谁谈一场恋爱,跟谁踏上婚姻,跟谁白头到老。
我只能努力去不排斥这样的机缘。只是从此以后,再也爱不到至死不渝。
若至梦醒,且忘了昨夜枕下的幻觉。
若未梦醒,亦忘了昨生琴上的清曲。
简。
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