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便断了,哪能不屑?
我开始不断地写下文字,写下与心情和哀婉无关的东西。就像曾经有些东西碎了便碎了,于是不写,就像那些东西断了便断了,哪能不屑。
耳边依旧飘荡地是当初的歌,我本以为在这有限的时间我该再不会听起,本以为年少在历过了轮回之后应该被忘得很干净,可是没有,可惜没有。那年暮色如歌,娆娆青春真是让人眷恋,这段时间听过人看致《我们逝去的青春》,听说不错,只是未敢一览,怕年少的心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怕那些错过的爱过的会将伤疤狠狠揭开而我只能依然看着它徒劳无助。
小北还是如从前依旧抱着自己的双膝茫然感受她的孤独患者,其实她比我好,我这么想。至少还有很多悲欢能够组合成一首首旋律在她不能安静的内心循环播放,可是我呢?除了哀婉,那还剩下的是死寂么?我有诸多愧疚,甚至在慌乱的同时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在隔着距离的我们,哪里有一首安静地歌能够让我们暮然守候花开,我们只能默然,然后互相祝福,所以我在最后说,祝福你,小北。其实不想说,只是在多年未曾仰望或者仅仅是用刻意以安慰自己的时候,只能寄希望于歌,希望在得失守候之间不用再握紧双手来显示自己的无助。
有时候梦真的是一个结束,而不只是梦幻或恐惧的开端,这阵子有很多梦,有很多幸福在梦中让人始终不愿清醒,然后我活得就如梦幻,不愿清醒却只能对着黄粱感叹一梦。L在我梦中出现很多次了,比小北始终多了那么多,说这句话忽然感觉很哀婉,就像久不曾相遇,再遇见却只是蓦然回首。我想不止于小北和L会慢慢消失在我简单的生命中,还有很多人,还有很多人只是为了给你一次刻骨铭心而颓然消逝。就像,沫若?我是有多久未曾想起了。
有遗憾吗?每次一个人穿过回校的那段并不算深林旁的小树林时,我总是这么问自己。总是双手轻抚老旧的树皮,竟盼望在这苍老之间能感受到属于自己的青春,然后轻撇嘴唇,在最深处嘲笑放荡不羁的年少。然后我会眼角含泪地跨过时空劝慰自己,相见总难现,何必两相涟。
总会遗憾。遗憾本身是最难表述的情感,于是我们只能在每一首歌中凭借记忆将彼此雕刻成完美,在完美中丧了自己,而这样的得失假使继续用价值观来考量,那我只能说不管是谁都会在刻意中输得很干净。我曾祈盼过,因为在遗憾之前早就有所顾虑,而情之一字,从不为遗憾而停留,还是那句心疼的话:“你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是的,这无关对错。错的只是遗憾总在开始之后,对的是还有遗憾本身一直在那里,等候时间这个伟大的王者将或喜或悲洗涤得很干净。
多残忍。你说得果然没错,这残忍在我给予你之后毫不留情的不因为残忍本身而留情。所以我为你而歌,L。所以何不将这苦痛在所有的旋律中将千万把刀架起,狠狠地裁入你我心。我们都无需抱歉,这本该就是生活中的一曲。
无需抱歉,只是我抱歉。在看见H说要好好看看对不起是怎样背叛我爱你的时候,那愧疚在深处轰然破碎,我又一次沮丧地发现原来在我以为还有原来的地方,我已经变成了深恶痛绝的自己,而那时候年轻的我会对着现在的自己怎样地感慨不已?我不知道,太多的不知道汇成了深深地无力,终于在多年后又一次让我垂下了双手。
我们多年未见了,这感情自会于我心酝酿。君子久忘我,此怀甘自沈。君,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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